我为救沈意之,永远失去了双腿。
婚后三年,他放任亲友肆意羞辱我。
当我质问时,他不耐烦地按压眉心:「他们只是在说事实。当年,我没求着你救我,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。」
那一刻,年少时所有的爱慕,都化作了灰烬。
当晚,我在他的牛奶里掺了安眠药。等他熟睡后,亲手砍断了他的双腿。我抱着痛苦嘶吼的他沉沉睡去,再睁眼,竟回到了三年前,意外发生的前夕。
「还是意之哥牛啊,能守着一个死瘸子三年。」
「兄弟你不懂了吧,没准意之有点特殊癖好呢,这瘸子在床上……嘿嘿。」
「要我说,是江禾心机太深,用一条腿捆住意之一辈子。」
酒店包间里传来阵阵调笑,我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青筋暴起。
笑声停歇后,沈意之低沉的声音响起:「差不多得了。」
有人故意起哄:「不是吧,你不会真爱上那个瘸子了?」
漫长的沉默后,我听见他说:「怎么可能。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特殊癖好,每天对着一个瘸子,很烦。要不是三年前……」
「嫂子,你怎么来了?」
包间门突然打开,十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。戏谑、怜悯,唯独没有丝毫惊讶。
沈意之眼底闪过慌乱,快步走来,语气带着责备:「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?跑这儿来做什么?」
我举起手机,屏幕还亮着那条短信:「是你让我来的。」
一小时前,他发来消息,说喝多了让我去接。
他推着我进包间,闭眼叹了口气:「你们开心了?」
刚才讥笑我的男人举手赔笑:「对不住啊嫂子,我们就是开个玩笑,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意之。」
原来那条短信是他们发的,只为验证我的痴情。
他们的语气里,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我看向沈意之,他垂眸整理袖口,仿佛早已知情。
「我不知道你真的会来。」他见我盯着他,又按压眉心,「你也是,仔细想想,就算我喝多了,代驾、朋友哪个不能送我回家?你来又能做什么?」
我低头看着空荡荡的裤管。是啊,我能做什么?
不过是接到短信就心急如焚,费力摇着轮椅出门,还要麻烦司机抱我上车。
原来我一直是个笑话。
「既然没事,我先回去了。」
我刚要转动轮椅,一只脚突然伸出来拦住去路:「江禾姐别急着走呀,来了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。」
酒杯递到面前,可我酒精过敏。
我再次看向沈意之,他却将脸转向别处。
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,我接过酒杯。
「哈哈,不愧是江……」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——我把酒泼在了他脸上。
「死瘸子你干嘛!」
我启动轮椅,毫不留情地碾过那只拦路的脚。
身后传来叫骂声,我头也不回地关上包间门。
沈意之追出来,劈头盖脸地指责:「江禾,你别太过分,他们都是我的朋友。」
他伸手来拽,被我挡开:「他们是你朋友,我还是你妻子呢!维护朋友倒是积极,妻子被侮辱就当没看见?」
他抿紧嘴唇,这是他理亏时的老样子。
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透了。我转动轮椅,朝酒店大门驶去。
快到门口时,他又追上来:「他们是口无遮拦了点,但那些也都是事实。」
我揉了揉发烫的眼眶,努力让声音平静:「我们离婚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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